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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把钥匙卡插进去,门开了。客厅的音乐很大声,灯也明晃晃的亮着。刚才在楼下看见彭勃的房间流泻出光线,他就暗自高兴来着。实际上,持有另一个人的钥匙是很有压力感的一件事。如若某天你打开一扇熟悉的门,却看到你压根儿不想看到的,准要让你崩溃到无以复加。然而在这一点上,秦浪该说很信任彭勃,他不是那种随便胡来的人。但这恰恰说明,倘若真有这么一天,那他俩也就到了结束的时候。只是,秦浪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类事发生。彭勃交给他钥匙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彭勃是那个值得他去爱的男人,君子坦荡荡,这跟他对他一贯的认知极其吻合。
换了鞋脱了大衣走进去,秦浪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人,浴室的门关着,那大抵是没啥悬念了。正要把门打开,秦浪忽然想到了希区柯克最著名的电影《精神病人》,设想一下如果自己拿着把刀潜身进去……还是算了,再把他吓出个好歹。再说了,他从来不拉浴帘,没啥意思。可是……有些忍不住想这么干耶。
彭勃拎着刚从便利店买的一袋啤酒进门,一眼就看见了玄关里的鞋。哎呦,秦浪提前回来了?也不来个电话。换了鞋踏着音乐声走到客厅,就看见秦浪若有所思地扶着浴室推拉门的把手,左手藏在身后,手里分明是一把……尖刀。
这是要干嘛?!
彭勃的脑子飞速转了一下,轻轻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地板上,蹑手蹑脚就走到了秦浪身后,右手一使劲儿攥住了他的左手,刀子落地的同时,他以左臂用力勒住了秦浪的脖颈。
哎呦喂!幸亏音箱的声音大,否则耳膜非破了。那凄厉的喊声足以震慑住任何一个人。且,不仅喊得凄厉,彭勃是万万没想到秦浪有这么大的劲儿。他整个人弹跳了起来,腿胡乱踢腾,浴室的玻璃门哗啦啦碎成了片。紧接着,胳膊上被重重咬了一口。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待到秦浪看清“袭击”
他的人是彭勃,整个人像劫后余生似的发狂地喊,“你怎么……你怎么……”
他指着浴室接近语无伦次。
“我吓着你了?”
秦浪这时候才注意到彭勃非同寻常的表情——那表情接近暴怒。异常可怕。
“我……我……我以为你在洗澡……我……我就……”
本来只是闹着玩儿,秦浪委实想不到不仅被吓到的是自己,而且彭勃……
被揪住衣领重重地抵在墙上,他听到彭勃接近于低吼的在他耳边喊:“你就想干嘛?”
“我……”
秦浪被吓坏了,“我……我只是想逗逗你……你弄疼我了……”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彭勃怒视着秦浪说,“任何一个玩笑也不应该以人命来开!”
“你说什么呐!我以为你在洗澡!我想模仿《精神病人》,猛地出现在你面前,刀只是为了烘托气氛!你放手!”
秦浪伸手去推彭勃,“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实际上被吓着的是我好不好!你突然从我身后出现!我还以为进了匪徒!我第一反应就是踢破浴室的门,想让你知道!想让你有所防备!”
彭勃放开了秦浪,力气过大推得秦浪一个趔趄。
两人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半晌,彭勃走过去关了音响,冷冷地说:“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秦浪使劲儿抿了抿嘴唇,从小到大,他想哭又被父亲告知男孩子不可以哭,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使劲地抿嘴唇,咬嘴唇内侧最柔软的地方,以抑制自己的感情。
“仔细想想我也挺大意,说起来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除了知道你叫秦浪,一无所知。哦,对,认识两个月后,还知道你在我公司上班。你还真总是让我出其不意。”
秦浪瞪大眼睛,憋得自己仿佛要爆炸才憋住自己的眼泪,可那些眼泪却好像执拗地要从身体的各个孔洞中冒出来。他的手微微颤抖,以至于摸了几次才摸出兜里的钥匙卡。他重重地将那张钥匙卡摔在彭勃身上,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对他喊:“烂人!你怎么会是那个对我说‘人总是自己放弃,却将过错怪在别人头上’的人!”
彭勃看到秦浪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听到他重重摔上了门。
起风了。线衣被风一打就透。匆忙间秦浪忘了拿外套,走出楼道才察觉。可他还是迎着风往外走。
近两点的街道上人迹罕至,偶尔掠过一两辆私家车,的士连影子也不见。秦浪站了两分钟就站不住了,透心凉。他一边向前走一边频频回头,生怕错过出租车。可竟偏偏没有一辆开过来。
7-11就像救世主,秦浪小跑进去吓了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店员一跳。装作没读懂对方狐疑的目光,秦浪泰然自若地点了关东煮,又要了一罐热奶茶,在窗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他一点儿都不饿,却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间或喝一大口奶茶。冷是真的。幸亏跑进7-11,否则自己是不是会被冻死也未可知。
已经不想哭了。眼泪似乎都被吞进了肚里,这会儿它们正翻江倒海。
秦浪第一次见到彭勃是八年前。那时候他十七岁,辍学离家已有半年多的时间,整天和一些社会上所谓的“朋友”
混在一起,就连今天睡在哪儿这种最简单的问题都没有答案。用寻常人的眼光看,他正是堕落一代的最佳代名词。起先一切还不错,久而久之生计就成了问题。他是跟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摔门离开的。事情的起因别无二致,父亲发现了他喜欢男人的秘密。孩子总容易把世界想得很简单,而它其实格外复杂。秦浪以为去到大城市生活就会有所不同,而实际上只是掉进更深的漩涡而已。他和彭勃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八年前唯一一次交集,实在很不文雅。当时秦浪被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堵在酒吧后巷里,裤子褪掉了一大半。倒也说不上什么英雄救美。英雄比喝醉的男人还像流氓,美人狼狈得毫无美感。也就只有那醉汉像个醉汉,三拳两脚就跑的没了踪影。你是卖的啊?彭勃问。你才是!秦浪吼。总不能来了个更邪恶的吧?但让秦浪没想到的是,男人很温柔,还替他把匆忙掖到裤子里窝窝囊囊的tee拽了出来抻平。肚子就是那时候咕咕叫的。夜已经深了,秦浪在一家小饭馆里面对着抽着烟怡然自得的彭勃呼噜呼噜吃了一大碗面。他问他你是哪儿的人。他说要你管。他说你下次接客倒也看看找个酒品好点儿的。他说我又没上街要饭你少拿高高在上的眼光看我。彭勃不理他,要了酒,也不用杯子就那么仰脖喝着。秦浪盯着空空的面碗,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自己好惨。彭勃一直在喝酒,他说什么他好像也没在听的样子。却在他倒了一通苦水委屈之后,看着他的眼睛说:人总是自己放弃,却将过错怪在别人头上。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那没人能帮得了你。神也不能。他还说: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自立是一定的,却不能是自以为是的自立,更没有投机取巧的捷径可走。你可以欺骗自己,却永远不会赢得别人的赞许。只有当你真正拥有话语权,才能做到真正的心安理得。你做得够好,别人看待你的眼光一定会变。说白了,人都是势利的。当时周围的环境很嘈杂,秦浪却觉得一切都静止了。仿佛,这颗星球上,只有这一间小酒馆。后来彭勃走了,留了六百块给他,对他说当你退无可退的时候,就退回原点。秦浪不要,彭勃笑他傻:你陪了我,我当然要给钱。这一晚彻底改变了秦浪的生活。他找了一份朴实的工作,租了一间简陋的旧屋,闲暇时候通过函授补习功课。生活很苦很累,回到原籍报考上北京的大学后更苦更累,可秦浪坚持了下来。那六百块钱他始终没有动,每每看到它,都像是一份勉励。他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酒吧后巷里的那个男人,直到,他找到平生第一份体面的工作。这份工作他做得用心投入,加班最多、任劳任怨、刻苦钻研,充实而又有成就感,虽然挫折也是如影随形,但他始终努力着。那是极其普通的一天,有个衣冠齐楚高大威猛的男人走进公司。秦浪一眼就看见了他,他听到同事喊他彭董。男人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他慌慌张张险些打翻水杯。男人没有认出他,他也没有告诉他。一个全新的开始是充满诱惑力的。他不曾想过自己能接近他,尤其在他获知他的身份之后。可,你不期盼奇迹的时候,奇迹却会悄然发生。与他度过的第一夜,彭勃不会知道,他抱有怎样紧张与感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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