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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了。」
沒想到她又睡了快一天。
謝明蘊打了個哈欠。
「傳膳吧。」
容淮安往外喊了一聲,抬手給她披好了大氅,拉著她往外走。
跨出門檻,走過遊廊。
這一瞬間謝明蘊看著牽著她的人,竟恍惚有一種她已經與容淮安成親的錯覺。
好像他們成親後就該是這樣,吃肉文黃紋都在騰訊君羊絲兒尓兒無九宜四期他忙完公務後陪著她出去玩鬧,下了雨就窩在屋子裡,給她講故事也好,陪著她睡覺也罷,這樣睡上半日,再一起去用晚膳。
如果有隻貓或者有隻狗養著就更好了。
謝明蘊漫無邊際地想著,直到被他拉進屋子裡。
桌上擺了許多膳食,有不少都是她愛吃的,容淮安與她落座,一起用了晚膳。
太傅府伺候的人少,今天也沒人來打擾,晚膳上安安靜靜的,時不時容淮安給她夾些愛吃的菜,兩人用完晚膳,容淮安看了一眼時辰,已經到了戌時。
「我送你回去。」
謝明蘊恍惚了一下,才發現這時間過得如此快,她點點頭,和容淮安走出去。
這是謝明蘊第二回來太傅府,來的時候匆匆忙忙還下著雨,回去的路上她倒順著遊廊仔細觀察著府邸。
這府邸和容淮安的人一樣低調,花草種的不多,處處清雅,雨後的泥土衝散了沉悶,兩人的步調一致,謝明蘊看了一會,忽然問。
「這花你什麼時候種的?」
容淮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是幾盆江南之地極盛行的花。
這花在上京幾乎是養不活的,可那半年,他還是帶回來,著人精心將養著,準備了最好的地方,請了最好的花匠,最後也出了些奇蹟,從夏日養到秋日。
到謝明蘊回來後,冬日天氣太冷,這些花適應不了上京的溫度,連花匠也無可奈何,他也也沒再強求,後來一直留在這遊廊外,漸漸枯萎。
沒想到謝明蘊還能認出來。
容淮安拉著她往前走,謝明蘊沒聽到答案繼續追問。
「你說呀。」
「你不是都猜到了麼?」
謝明蘊嘀咕。
「猜到是一回事,我想聽你承認。」
容淮安無可奈何地回頭瞥她。
「你覺得呢?自然是那半年。」
分開的半年,他消沉了兩個月後,心中煩悶依然排解不了,總時常在夢中夢到她,他氣惱自己,更惱謝明蘊,見不著人,便只能養了些江南的花回憶那時候的事。
「那現在怎麼不養了?」
謝明蘊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兩聲,問他。
「你還笑?」
容淮安敲她腦門。
「如今人都回來了,我還要這些花做什麼,自然是馬不停蹄地就入了公主府,生怕人再跑了。」
「我也沒跑呀。」
謝明蘊嘀咕。
「我如今是公主,頂著這層身份,你覺得我還能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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