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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妄：「等會兒。」

「幹嘛？」許京窈剛搭上門把手。

周妄說：「轉回來。」

看見少女悶悶的，沒動靜，他道：「有東西要給你。」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不要白不要，許京窈轉身站好，背脊貼著門板，「好吧。」

周妄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才進屋去。約莫過了三四分鐘，許京窈站得有些不情願，剛想問問拿什麼東西要這麼久，就看見周妄抱著一疊資料出來，高度直逼他下顎。

許京窈不解，「這是什麼？」

周妄說：「數學資料，解題公式很詳細。」

許京窈兩眼放光：「是你的麼？」

周妄沒答，把重重一疊資料放在許京窈臂彎里，她的眼睛以下全被資料給擋住，雙臂也承受著它們不該承受的重量，微微發著抖。

最上面是一張微舊的數學卷子，許京窈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分數：148。

天吶！

這就是周妄麼？

數學考試接近滿分的周妄麼？

許京窈掀起睫毛，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148分的卷子，我沒接觸過，請問平時要怎麼保養？」

周妄微微俯身，湊近許京窈雙眼，「不嬌氣，除了垃圾桶，哪兒都能待。」

兩道目光近距離交織著，窄小的空間迅被兩種香味覆蓋，呼吸纏繞在一起，盛夏的燥熱更難消散，無盡的蔓延開來。

許京窈有那么半秒的不知所措，但又不想在周妄面前慫，仰起臉，「那謝謝咯。」

周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物件兒，放在卷子上，是許京窈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金榜題名小獅子。

許京窈第一次見到實物，目不轉睛地看著，小獅子鉤織得很精緻，她更不好意思拿，「我的分數雖然不低，但也還沒到九十呢。」

周妄轉身進門，留下四個字：「總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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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高三隻放三天，第四天就要返校考試。一晃又到周六，四點半放學，許京窈回到院子裡，瞅見趙雪芝在煲湯，是沒聞過的味道，她放下書包湊過去問：「奶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湯已經煲好了，自然不需要再幫忙，趙雪芝還是笑道：「這是我在網上自學的菌菇土雞湯，正好拿不準鹹淡，你幫我嘗嘗。」

許京窈彎眸，「好呀好呀。」

趙雪芝盛起一小碗給許京窈，許京窈嘗了嘗，豎起大拇指，「很鮮，鹹淡剛剛好。」

趙雪芝說：「那就好。」

她拿過許京窈的碗，給她挑著大塊的雞肉和菌菇，「馬上入秋了，要多喝雞湯，還有你晚上睡覺可不要踢被子，小心著涼了。」

許京窈心裡暖暖的，「好的。」

兩個人坐在餐屋裡喝湯，外面的夕陽還沒散盡，花依然很鮮艷，只是蟬鳴聲微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