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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乾康十五年，惠王6昭發兵，自北狄手中奪回開封。

乾康十六年，各地災害頻發，諸多?地方農民起義，外有戎狄、內有割據，中原四分五裂。

乾康十八年，惠王與劉武威將軍肅清各地叛軍反賊，暫結了中原混亂局面。

乾康十九年，一紙書信送到了肅州。

五年來，雲萬里、杜菀姝駐留邊關，飛雲大將軍在，西戎不敢輕易來犯。正因西北嚴防死守，6昭在驅趕北狄、平叛亂軍之時才毫無後顧之憂。

信也是6昭寫的，惠王筆跡溫厚、字句懇切，寫明留在肅州五年的平康長公主即將及笄，希望雲萬里與杜菀姝二人將其護送回京。

眼?下西戎內部紛亂：察哈爾部的勃爾斤在雲萬里的支持下順利繼位，成為了的汗王。但他暗殺兄長的行徑仍然是落了口實，為了爭奪察哈爾部這塊大肉，草原各部開始內亂。

他們沒功夫來打肅州，若只是暫時離開回京，倒不會有大問題。

雲萬里沒做猶豫，答應了6昭的請求。

初春，他帶著五千兵馬，從肅州回到了開封。

慢悠悠的走，一走就是近兩個?月。

到了春末夏初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開封城前?。馬車停在了官道?上，叫在車內休息的杜菀姝不禁睜眼?。

「觀星，」她柔聲開口，「下去問問，怎麼?停下來了？」

「是。」

觀星撩起車簾下車，沒過多?久，就聽到車外丁零噹啷一陣響，而?後是戰靴踩上馬車的聲音。

再掀開帘子的，則是6魚。

「沒出事?，」她言簡意賅道?，「只是盤查交接，一會就走。」

6魚馬上就十五歲了，昔日?沉默寡言的小娘子，如今也到了及笄之年。她皮膚曬得微黑，仍然著一身?象徵尊貴的紅衣，卻是衣袖、裙擺均扎束起來——仿照草原制式的衣裳遠比京中流行的款式更?適合騎馬。她的長髮也是紮成了武人髮髻，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活脫脫第二個?劉朝爾。

如此半蹲在身?穿象牙色衣裙、纖細玲瓏的杜菀姝面前?，師生二人，對比甚為鮮明。

「好。」杜菀姝頷，「我也下去吧，五年沒回來，想親自見見京城是什麼?模樣。」

「我扶三?娘。」6魚伸手?。

在肅州時，杜菀姝也練就了一身?好騎術。跨上自己的馬，溫暖的微風吹拂過來，她只覺得旅途的疲頓與睏乏驟然消散。

五年，她終於?……回家?了！

只是開封城已然不是當年的開封，記憶中的京城，每逢春夏，城內城郊總是人來人往，而?現在即使是步入城內，官道?、坊市，均是冷冷清清。

「怎如此荒涼了。」觀月感慨道?，「從未見過京城這般寥落的場面。」

「這估計也是恢復了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