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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袭（第2页）

“再过几日，大少爷就要过17岁寿诞了。”

令狐鲜轻轻地说，“在这边关要塞，没办法像以前在府上那样，举办隆重的寿宴。到时候，我给大少爷做碗寿面以作庆祝吧？”

“你在我身边，这就是最好的庆祝了。但好像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生辰是哪一天？你告诉我日子，我送你个礼物，好吗？”

“生辰庆祝这种事都是富人家才有的，穷人家的孩子哪里会有好运气过什么生辰。”

“你就告诉我吧！”

令狐鲜笑笑，真是拧不过他，“我其实不知道自己确切的出生日期，但是我娘都是按照霜降这天算的。”

“和你相处了这么多年，却没给你过过一次寿辰。鲜儿你可怪我？”

“你说什么呢？这有什么怪不怪的。也就是不知者不罪吧！”

“我给你唱歌做礼物吧？”

欧阳重眼神里透着神气，他满眼笑意地看着令狐鲜，然后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是那个月夜，欧阳重醉酒向令狐鲜倾诉衷肠后，令狐鲜在桌案上写下的诗。她知道欧阳重精通音律，没想到他给诗谱了曲子，唱得竟然如此动情动听。这是令狐鲜第一次听到欧阳重唱歌，听着听着一边笑，一边忍不住眼泪滑了下来，迷住了眼，迷醉了心。

令狐鲜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正因为知道，所以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此刻能和心中所爱之人，牵手并肩站在一起，听到他为自己编曲唱歌，以贺寿辰，她已感恩上苍，永世不忘。皎洁的月光倾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牧草虽已经枯萎，但被残雪装点下反衬出除夕的夜空更加湛蓝迷人，这夜空的颜色与欧阳重的眼睛色彩一致，让令狐鲜为之沉醉。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正当两个人还在城墙上度过寒风中的浪漫时，令狐鲜忽然现有什么不对劲。月光下，远方地平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这里迅移动。刚开始是一些黑色的斑点，接着就是一条黑压压的长线。她赶紧警觉起来，搭箭拉弓将一支响箭射向远空。

“嗖——啪——！”

响箭在空中炸裂，烟火照亮下方的情形。丁零族的先遣部队趁着夜色掩护，以极快的度，气势汹汹地向这里奔来。

“警报！敌军来袭！警报！敌军来袭！”

欧阳重和令狐鲜赶紧号令城墙上守卫的官兵做好第一道防线，欧阳重大喊一声：“众兵听令，火箭齐！放～”

欧阳重的射艺很高，他搭着两三柄箭，聚精会神地时刻等待射。战壕里放了大量的松柏枝还淋了油脂，里面也放了不少艾草，数十支点燃火焰的箭矢将3oo多米长的战壕瞬间点燃。熊熊烈火混合着草药的烟气将天空照得明亮通红，一定程度地减缓了敌军来犯的度。但是当大家看清敌军的情况时，包括欧阳重和令狐鲜在内，所有人都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