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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哪裡知道，今晚非但有事，還是大事。

如今這一切，不過是個開頭序章。

……

沈清比6涇和6平出門晚了一些，但她知道6平會帶著6涇去哪兒。

一出門，她便吹滅了油燈，借著清冷的月光，悄無聲息地往後山去，避免打草驚蛇。

夜裡寂靜得厲害，只剩下偶爾出現的鳥叫和風過樹葉的聲音。

6涇抬頭看了一下被風吹動，嘩嘩作響的樹葉，朝著旁邊的6平問道：「大哥，這麼晚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後山。」6平掌心裡此時出了一層汗，他警惕地望著四周，生怕被人看見，敷衍地藉口道：「村里人多，我不想咱哥倆談話被人瞧見，就你和我，我們兄弟倆，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6涇一顆心卻越來越沉，即便沒有沈清之前的提醒，他也聽得出來，6平這顯然是有事瞞著他。

難不成，人的眼睛真的會欺騙自己？

多年相處的感情都是假的？

他從來沒看清楚過自己的兄長？

第五十四章我只能這樣

6涇思及此，心裡發沉地痛，他捏了捏手指，壓下所有情緒，忽然道：「大哥，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

這是一般聊天談心的慣有開場白。

6平壓根沒聽出來這話別有深意，附和地笑道：「怎麼能不記得？你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呢。」

「是啊……」6涇低著頭，夜色遮蓋住他的若有所思，「大哥，你比我大了不少，說是兄長，但跟我父親也沒什麼差別，村里人都知道，我們倆雖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但你對我很好，比親兄弟還要好，我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

6平警惕著四周，沒太聽清楚6涇的話，「是啊，是啊……」

聽他敷衍自己的聲音，6涇嘴邊露出自嘲的弧度，「大哥，我爹去戰場沒能回來，戰報傳到村里那一年，你跟我說過，有你在，有娘在，這個家就不會散，我一直記著呢。」

「……」6平這才聽清楚6涇的話，心裡忽地打了個突，總覺得6涇話裡有話。

「這是應該的，誰讓我是你大哥呢……」他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唯恐6涇已經看到了那木偶，知道是他所寫。

6涇聞言，隨手摺了一片低空樹葉，吹了一聲口哨，道：「這是大哥以前吹給我聽的。」

他轉頭看向6平，口吻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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