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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如夏商舟自然明白他的暗示，伸手一抹，看見指尖的醬，眉心不禁擰緊。

──該死的巧克力！

他生氣地將那盒吐司邊推遠，一臉嫌棄地說道：「又不是小孩子，弄這什麼東西！」

見他惱羞，堯舜宇偷偷咋舌，也沒再捋虎鬚了，只是微微一笑，將便當盒蓋好作勢拿走：「既然總經理不喜歡，那我拿去秘書室給姐姐們。」

──你這小子，誰許你拿走我的東西！

夏商舟眉心一抽，伸出食指對堯舜宇勾了勾，示意讓他放下。

總經理口嫌體正直的反應讓堯舜宇心裡暗笑，但仍謹記李副總那句「順著他的毛摸」，又將吐司邊放回桌面，唇邊掛著忍俊不已的弧度。

──你還敢笑，臭小子！

夏商舟的小心思被識破，心裡有些羞憤，但這個小秘書眼睛真的太乾淨了，沒有他平時面對的爾虞我詐，也沒有露骨的物慾橫流，而是惠風和暢及春水潺潺，他不忍心生氣。

就在此時，他桌面的手機響起，一看來電顯示，瞬間驅散了方才的春風和煦。

「你可以出去了。」老闆突然沉聲發號施令，堯舜宇看出他的臉色瞬間一沉，仿佛又釋放了冷高壓，只好悶聲回覆：「是。」

待堯舜宇離開，夏商舟才接起手機，對著話筒那端悶聲喚道：「……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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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室外眾人看著辦公室的門，聽著裡面又傳來罵聲，不禁膽顫心寒。

「──這都記不住？出去！」

夏商舟的吼聲剛落，便見堯舜宇顫巍巍的推門而出，一臉慘白，秘書姐姐們連忙上前關懷。

「舜宇，你還好嗎！」看著堯舜宇仿佛劫後餘生的悽慘模樣，sofia一面同情，一面慶幸自己已從這該死的專屬秘書崗位卸任。

堯舜宇緩了一口氣，有氣無力說道：「……總經理不滿意銷售營業額，把業務部所有主管線上罵了一遍。然後，剛才我複述總經理交代的事情，不小心講錯一個日期，他就讓我跟他辦公室的盆栽站在一塊……說我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乾脆在旁邊好好呼吸就好……」

堯舜宇越說越小聲，就像顆泄了氣的皮球，可憐巴巴的蔫樣。

「總經理這話也說得太重了吧！你再怎麼樣也比盆栽來得強！」may義憤填膺說道。

「妳這是哪門子的安慰！」maggie白了may一眼，又拍拍堯舜宇的肩：「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伴君如伴虎？舜宇，辛苦了。」

「舜宇，你的感受姊姊都懂……」上一任苦主sofia握住他的手，感動得眼冒淚花，「──謝謝你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