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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醫生。」特需病房門口，沈離耐心聽完主治醫生交代，距離一個階段的物理治療過去幾日，6長鶴副作用的影響已經在慢慢恢復了。

開始還是腦袋空空，眼神呆滯的模樣，很有老年痴呆那掛，認得人，但總是頭疼精神不佳。

不過是這個程度的電休克會引起的正常副作用，如果近期穩定，這種狀態也只是短期，6長鶴也有好好恢復的跡象。

治療的事情家裡都知道了，6硯安帶柳雁接連來看過幾次，柳雁哭得稀里嘩啦，差點讓本來就治療之後有些呆傻的6長鶴更呆了。

最後就只有那個父親還沒來過，6硯安說他倒是問過6長鶴的狀況，但公事忙碌，這幾天又在外地，沒有時間過來看。

就算有時間……沈離覺得會不會來看也是個問題，只希望那日她的冒犯沒有白費。

怕6長鶴吃膩了醫院的東西，沈離中午特意去外面買了些營養均衡的葷素搭配回來，放置在床邊的小桌上，撈起袖子拆開菜盒蓋子。

「小呆狗，吃飯啦。」

沈離已經習慣了叫他這個稱呼，早兩天的時候完全就是呆滯小狗，看著又可憐又可愛。

6長鶴還縮在被子裡看手機，叫了一聲才爬起來，病服穿了幾日，今天氣色好些才顯得沒那麼病弱，不過撐坐起來，又皺起了眉，哪裡不舒服的樣子。

「頭疼嗎？」沈離關心詢問，停下動作坐到床沿。

6長鶴撐著腦袋甩了甩，「一點點。」

「真的很呆啊。」沈離笑得不太道德，看他這樣人畜無害的呆樣，她都不知道反反覆覆被逗樂幾次。

這人傻了般，腦袋僵僵偏向她，驚奇發問：「你是哪位？」

「？」沈離目光滯住。

一下子還真以為他乎常理了，那點副作用還帶反覆發作。

冷靜分析後發現不是那麼回事，雖然開始副作用會引起短暫的退行性記憶缺損，或者記憶喪失，但他這種程度的治療，估計到現在已經恢復不少，不至於反反覆覆，甚至不認人。

這蠢狗，騙人騙到她專業上來。

「嗯……」沈離腦迴路亂轉，突然有點想配合他玩玩，「其實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姐姐。」

「？」很好，傻狗真的傻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沈離玩得興起，「你叫我一聲聽聽。」

6長鶴：「……」

某人見玩脫了，根本不敢吱聲。

沈離現在興致頭上，不打算放過他，小臉湊近，真誠說：「怎麼不出聲？晚輩要有點禮貌的。」

6長鶴終於選擇攤牌，「親愛的，這不好玩，還姐姐，你這麼想跟我玩點背德遊戲？」

「你也知道不好玩？」沈離懶得爭，偏身繼續去拆盒飯，嘴裡還吐槽，「整天這樣都幼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