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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靠在馬車裡，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居然還有人承認自己腦子不行的，難怪被皇帝如此信任，原來是腦子不行，嗬嗬。

三叩九拜的一通折騰，白白終於聽到賜座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這是你配製的藥膏？」皇甫亥擺弄著呈上來的藥膏，已經決定把它放進私庫里了，「為什麽要偷偷給賢王。」

「小子從小耳濡目染，特別崇拜能帶兵打仗的英雄，聽聞王爺因為打仗毀了容貌，便將無意間得來的奇藥，添上各種藥材製作了藥膏，一共就得了三盒，小子給家中父兄留了一盒。」這是白白在路上想好的說辭，封建社會不好混啊！

「崇拜？朕倒是沒看出來，沈二少從小的表現可是沒有說服力的。」皇甫亥果然不好忽悠。

白白沉默了片刻，長嘆一口氣，「皇上，崇拜跟想做是兩碼事，小子崇拜那些馳騁沙場的英雄，可也深刻的了解作為他們親人的苦，小子年幼時，父親遠在邊疆，兄長每日做功課，還要照顧小子，很辛苦，也聽哥哥說過母親在家獨自照顧公婆，沒人的時候暗自抹淚的事，那種舍小家顧大家的英雄，小子崇拜，卻不願意去當英雄。」白白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小子就是自私了一點，望皇上恕罪。」說的太完美也沒人信，還不如找個靠譜一點的理由。

「算你說的有理，」皇甫亥也沒全信，這個小子油嘴滑舌，以前倒是小看他了，「那現在為什麽又不當無名英雄了。」

「不是小子想當無名英雄，」白白趕緊辯駁，「小子也知道自名聲在外了，貿貿然的送去藥膏，也沒人信不是，萬一被扔掉就太可惜了，現在冒出來，自然是有所求的。」

「你倒是乖覺，說吧，求什麽，前提是那個普通配方真的有用，」皇甫亥是個一言不合就開戰的皇帝，上好的傷藥對他來說的確是搔到了癢處。

「是這樣，」白白站起來跪下，「小子想替兄長求娶寧樂公主。」

「寧樂？」皇甫亥從記憶的邊緣找到了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孩，不過，好歹也是皇家公主，這點分量，有點不夠啊！

「小子這裡還有個預防天花的方子，也一同呈給皇上吧！」白白把這兩張方子交給了德順大總管，都是利國利民的東西，都好好活著吧，別給冥界增加負擔了。

「主人真不打算做□□嗎？」墨墨有些奇怪，把□□弄出來，別說公主，要皇後都捨得給，呸呸呸，要個生過孩子的蛇蠍美人做什麽。

「算了，入侵者都沒搞事情，我就不添亂了，如果以後遇到那種拿著先進武器破壞平衡的人，爺讓他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說到底白白還是一個善良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往死里弄。

「牛痘？」皇甫亥不會承認一些專業術語他一知半解的，「如果這件事辦成了，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容朕著人實驗一下，如果能成，這樁婚事，朕就應下了。」用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公主換了兩張齊方，這筆交易皇甫亥覺得值了。

白白恭恭敬敬的告退，又一次當了無名英雄，寧樂公主嫁給誰都比嫁給李就業強。

「你怎麽看？」皇甫亥眯起眼睛，這個孩子太特別了，如果不是為了求娶寧樂，還藏著掖著呢，就是不知道寧樂怎麽就入了他的眼了。

「秘密太多，」皇甫明搖搖頭，「這孩子古靈精怪，身上有很多秘密，沈家都是直腸子，倒是出了個怪胎。」

「總是翻不出朕的手掌心，」朕的親家不是那麽好當的，他倒要看看那個小腦袋瓜里還有多少存貨。

不出三天，賜婚的聖旨就下到了沈家，把沈老爹和沈敬打蒙了。白白癟癟嘴，當皇帝的就會裝模作樣，那兩張方子肯定是沒有實驗結果出來的。

沈老爹給德順公公塞了銀票，客客氣氣的把人送走，扭頭就抄鞭子，「說！小兔崽子！你又干什麽了！」

沈敬更是莫名其妙了，這是什麽意思，他還不知道這爺倆私下裡的討論什麽了。

「沒什麽，就是進獻了兩張方子，本想拿給大哥讓他加官進爵的，現在拿去給他換老婆了。」白白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幹了好事還得挨罵。

「什麽方子？」沈老爹放下鞭子，八卦了起來。

「賢王臉上的傷疤是我配的藥膏治好的，我把普通版本的方子還有預防天花的方子都給皇上了。」白白想起來還覺得委屈呢，想換點好處又不要太過，可是不容易嘞。

「預防天花？！」沈老爹和沈敬異口同聲的驚呼出口。

「昂，預防天花！」白白鄭重的點點頭，「換個公主我還覺得虧了呢！」

「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整天胡說八道！」沈老爹一聽他對公主大不敬，揮著鞭子就追，沈敬看著家裡雞飛狗跳的，突然覺得圓滿了。

第3o章.3.5

「真的有效？」皇甫亥死死的盯著孫太醫，生怕錯過他說的每一個字。

「是啊，皇上，真的有效，牛痘，基本沒有失敗的，那個傷藥配方的效果也很顯著，邊疆的傷員沒有一例感染的。」孫太醫激動的眉毛都飛起來了。

實驗了一年有餘，終於有個定論了，當然，這也跟白白大撒手有關，把方子一給就不管了，只要太醫院不恥下問，他還是不吝賜教的，可惜讓他們跟一個黃口小兒求教，他們拉不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