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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
他這種大明星給別人做苦力估計是第一次吧,林姝歉疚得也不好意思自己去搭電梯,看他提起兩個行李箱,自己也背著包,抱起一個收納箱。
「你放著,我——」
「快點走。」她一臉固執。
裴明晏沒再說什麼,只是讓她走在自己前面,但逞強是有代價的。
將那個大箱子抱上六樓,她覺得自己的兩條胳膊好像有點止不住地發抖,胸口也喘不上氣。
裴明晏無論如何是不讓她再下去了,摘下她耳朵上的口罩:「坐這等我。」
「裴明晏——」
「聽話一點,好不好?」
她沒有資格說不好,她一點用都沒有,還會無端朝他發脾氣。
林姝咬了咬唇,點點頭。
將所有東西搬上樓,裴明晏額前沁滿了汗,一滴滴沿著鬢角滾下,口罩都打濕了。
他扯下,打了個結,丟進垃圾桶。
拉下外套拉鏈,客廳里整理東西的人忙攥著一條小毛巾,跑過來,摁住他的手臂:「先擦乾再脫,會感冒的。」畢竟之前一直開窗通著風,暖氣剛開還不暖和。
裴明晏接過毛巾,粗糙地抹了把臉和脖子。
「背上也要擦。」
她在這方面倒是嚴謹。
他失笑地拎起衣擺,餘光瞥了眼她認真的神色,又停住:「手有點酸,擦不到。」
「那...我幫你?」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林姝掀起他衣擺,他羽絨服的外套里只穿了件薄衛衣,但應該是出汗後體溫高,林姝手還沒碰到就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熱氣,烘得她微涼的指尖縮了一下。
不敢觸碰到他肌膚,只能捏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客廳里也沒開燈,但林姝似乎還是能看清他背脊上的汗,順著肌肉的線條緩慢地往下滾。
一直滾到後腰處,甚至濡濕了松垮在腰間的褲邊。
不行,你的眼睛都飄到哪去了。
林姝晃了晃頭,收起腦子裡惡貫滿盈的邪念:「裴明晏,今天...對不起。」
「什麼?」
「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碎了相框。」而且自己凶了他還先不要臉地哭了,搞得像個受害者,後來還和小狗一樣地咬他。
也不知道疼不疼。
裴明晏側過頭,瞥了眼她垂得低低的眼睫:「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事一直不肯和我說話?」
不是不肯,是她覺得尷尬慚愧,不好意思和他說話。
「那...你還疼嗎?肩膀。」她心虛地小聲問。
裴明晏伸手按了按,故意皺眉:「還有點疼。」
「那你給我看看。」林姝伸手按下旁邊的玄關燈的開關,脫掉他一隻袖子,又將裡面那件衣服直接扯上去,「你能不能低一點?我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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